「牙痛記」

[emily]

 「牙痛記」

常言道「坐監牙痛慘過大病」，怎想到自己也有體驗這句話的一天。五月頭一個普通的禮拜一，如常按時回倉，也按時刷了牙，發了呆，然後準備睡覺。睡意還未襲來時，左上排的一粒恆齒卻傳來了痛意。說是痛意也未到那麼嚴重，剛開始的感覺是抽筋，其後是陣陣麻痹。深感不妙的我立刻衝下床，刷多了一次牙，但無補於事。那牙痛的感覺漸漸由牙肉傳上大腦、再去到左半身，痛到我捲起自己，踎在一旁。

要說有甚麼不如常的事導致牙痛，大概是禮拜一的朝早去了醫院排牙醫。這個舉動得罪了藏在那蛀牙中的牙仙子，她憤怒地回擊我，「去死吧！！」於是施了法術令我牙痛；也可能是排牙醫前兩天，見到晚餐難得一見的大塊炸魚，我太忘形地用了左邊牙齒咀嚼，結果用了蛀牙重重地咬在條白菜的上，那是的輕微痛感激發了現時的痛楚。無論如何，牙痛已是事實，唯有解決它。

只是回倉才牙痛是這過程中最痛苦的，可能也是為何大家常說坐監牙痛是最辛苦的原因，因為沒有止痛藥派！也可以說，普通的止痛藥是沒用的。痛到跪在地下的我，彼時已經吃了兩粒俗稱「大P」的止痛藥，但痛楚絲毫沒有想離開。我只能在床上輾轉反側，不斷在床和廁所之間來回，以為多刷幾次牙有用，最後只能抱著疼痛，趴在床上勉強睡到。

渡過最辛苦的一晚，也迎來最辛苦的一天。牙痛沒有胃口，偏偏新到手的俗稱「波士頓」的止痛藥傷胃，這天只能在胃痛與牙痛交加的無助狀態下過。如果在外面，我大概可以買幾樽寶x力水x維持體力，而牙痛...對於自6歲後未試過蛀牙的我來說，是個未知領域尚未知如何解決。

這時有幾個「牙痛師兄」教路，只要我食多一個禮拜止痛藥、抗生素就不會牙痛了，之後牙齒就會崩了，可能連剝牙都慳了；也有師兄教路，用抗敏牙膏填平蛀牙、將止痛藥抹在蛀牙上等。可幸堅持一個禮拜抗生素後，牙痛暫時消失了，只是間中會像中世紀的十字軍般，久不久就會走來敲我腦門。

牙痛風波後，我突然想到我這牙痛也很「緊貼時事」。前排審計署才說起政府牙醫派籌不足，這蛀牙也同步痛了起來。痛楚暫退的那天和一個倉友談起，也感慨雖然在監房牙痛好辛苦，但至少不用通宵排隊，班老人家慘好多。越來越大愛的我也想，是啊，這可能也是我的小幸運之一吧！

K致上
2024月5月1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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